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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上今天有人结婚,晏钊凌晨三点回去的,觉也没睡,把冰箱里的剩菜拿出来吃了个精光,换了身衣服就出发了。

按照习俗,他们一大早要去新娘子家门口唱山歌,还要用肩膀扛着新棉绕着大山走一圈,等新郎接完亲之后,他们还要跟着去闹洞房。

一直到晚上十点,晏钊才回来,他还被灌了酒,一身的酒气。

乔姜开门时,他倚着门框险些睡着,眼皮沉得快粘上,但他想见乔姜一面,看见人之后,又忍不住想抱抱她,还没上手,乔姜就拧着眉往后退了一步:“离我远点。”

他只好往后退了两步,声音被酒醺得沙哑:“你怎么不回我消息?”

他给乔姜发了照片,新娘子和新郎手牵手跨火盆的照片,还有一条文字消息:【我今天参加婚礼。】

“就为了问我这个?”乔姜挑眉看着他,晏钊喝了酒,整张脸都是红的,眼珠子都是红的,说话时,脖子上的青筋一条一条都看得分明。

“嗯。”他点头,又摇头,一只手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把糖递到她面前,“喜糖。”

高金兰经常说吃喜糖沾沾喜气,来年大吉大利。

乔姜没想到这个男人也这么迂腐迷信,手指却从那堆喜糖里挑了一颗,还以为是橙子口味,毕竟是黄色包装,没想到是橘子软糖。

入口的瞬间,晏钊笑着问她:“好吃吗?我专门从喜糖里面挑的,还有很多口味,但是我看见这个,就知道你肯定喜欢,所以,我拿了很多。”

他又从另一侧口袋里摸出一把,全是橘子软糖。

他喝醉了话还挺多,看起来傻乎乎,还有点……可爱。

乔姜咬着软糖,对于其它的糖摇头表示不要,晏钊却非要塞进她手里,她手小,捧不下那么多,塞进去的糖掉下来落在地上,他又低头去捡。

捡着捡着,趴在地上不动了。

乔姜:“?”

她抬脚踢了踢:“喂,碰瓷呢?”

晏钊一整晚没睡,白天忙着帮忙别人的婚礼,晚上又喝了那么多酒,庄子上的人要送他回去,他不回去,非要在半山别墅下车,一个人醉醺醺地走了好几百米,走到乔姜家门口,就为了看她一眼,把喜糖送给她。

乔姜蹲下来,把晏钊鼻子旁边的那颗糖捡起来,随后,她低头看了会他的脸。

她还没看过他睡着的样子,睫毛还挺长,她伸手拨了拨。

晏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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